好,朱由校不可能随心所欲把所有人都换成新人,那不是清理朝堂,那是清理他自己了。
正如光暗相随,新老相伴,有新就要有旧,钱谦益就是提上来的旧人代表,是东南诸省,那些官宦士绅的领头人。
因此钱谦益天生在内阁就有皇权和地方的支持。
而他黄立极和乔允升,原本加上魏广微三人还能占据一份根基,如今就老老实实当个隐形人就好了,没看见出镇辽东压着那十几万辽东军阀的孙承宗都一句话不说么。
能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致仕对子孙后辈也有一份蒙荫在,而且这几年黄立极和乔允升表现的不争不抢,这在张好古等新党大佬面前也有一份人情在,将来他俩退下去,子孙后辈自有人照顾。
所以黄立极和乔允升不争了,他们已经看清楚了,如今朝廷维持这个局势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坏处,就算他们真有了几分权势,那就能变的更好?
别开玩笑了,他们但凡做不上首辅,那有那几分权势还不如没有来的安心。
之前朝中诸人言战,最反对的就是黄立极和乔允升,他们倒不是在乎大明如今稳定上升的势头是不是会被打断,而是在乎稳定的朝廷局势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他们才是最在乎稳定的人,他们需要的是稳定的致仕退休,而不是惹上烂摊子。
如今真正急的人,不是他们,是钱谦益。
正如黄立极所说的那样,眼下最急的就是钱谦益,他必须要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在张好古面前证明自己无心和新党较量以维持如今新旧结合的稳定局面,更要在皇帝面前证明自己没什么小心思。
所以这几天钱谦益没少找人也没少查询事情来龙去脉。
在钱谦益忙着自证清白时,张好古等人也没闲着。
“此事到底和那边有关系,如今追究起来有何意义?想那些作甚呢,不管他是阴风还是火燎,我自岿然不动便是了。”张好古笑着拿起几粒瓜子在手中慢慢拨着。
张瑞图听着戏台上那说书人讲着自己写的天启微服私访记的戏文,手里拿着个扇子轻敲着,时而点点头非常投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而卢象升则是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一翻喝些茶水,桌子上的果脯点心,瓜子零嘴根本没动。
一旁的小厮上来添上热茶后识趣的退开,张好古终于是再度开口了:“说起来,今日二位请我来这,可不仅仅是放松吧?”
张瑞图笑道:“嗨,就是想问问元辅,咱们要不要先动一动。既然这一仗按元辅您说的免不了,又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是不是让下面先预备着点?”
张好古看向卢象升:“卢相也是这个想法?”
卢象升点点头:“自古以来,兵家大事,就以事先筹谋为主。从未有今日言战今日便开战的说辞。都是经年累月筹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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