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里的勺子,瓷柄碰在陶瓷碗壁上,发出一声脆响,她抬起手臂来,手藏在衣袖里,恹恹地拂开了沈绪平的手。
他心里有些怄气,她生病了,根本不给自己说一声,自己一路着急赶过来,她倒使起小性子来,不过想着净书生病,脾气糟糕一些也正常。
“老子去律所等你,结果敏姐说你生病了,你下次还是要和我说一声。去医院看过了吗?是怎么回事?”
净书瞄一眼钱盈盈,像奚落一样对他说道:“你还去律所找我干什么?”
“老子有话给你说。”
“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沈绪平也睨一眼钱盈盈。
“书书姐,我吃饱了,先进屋了。”
净书不答话,钱盈盈就知趣地离开了。
“现在说吧。”她仍是一脸冷漠,不用正眼瞧沈绪平。可是在她心里,她真的希望着沈绪平能对她说点什么,作出充分详细的论证,也许中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
沈绪平又望向钱盈盈的卧室,门紧闭着,可他总感觉钱盈盈就趴在那门背后,听着他和净书的对话。几度欲张口,又被自己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吞回去。
“书书妹儿,改天吧,今天你生病了,我不想惹你伤心。”他伸手想捧住她苍白的脸庞,以给她传递过去一些温度。
可是,手伸到一半,净书就把头扭开了。
“你要说的事会惹我伤心?”
“可能吧。”沈绪平把手垂下来,略微有些叹息。
他觉得气氛有些坚硬沉重,对着净书露出一个讨巧卖乖的笑容:“只要你爱我,就不可能不在意。”
净书不做反应。
他要坦白了,可是坦白就是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如果说刚才的沈绪平还只是被告的话,这个时候净书已经在心里作出有罪判决。坦白可以减轻刑罚,但是坦白不会给有罪的人一纸无罪判决。更何况,坦白从来就不是一种美德,他对盈盈犯下的罪孽也不会因为坦白而消除。
“你回去吧,我很不舒服。“
沈绪平看她无心与自己说话,害怕自己在这里反而打扰她休息,简单嘱咐两句,正准备跨门而出,却又被净书温柔的声音叫住了。
“绪平……”她的声音仿佛从幽谷里传出来,敲在沈绪平的心壁上,发出一声声同样空旷的回音。
净书就呆呆坐在那里,看起来还是很难受。
“你肯定还是太累了,明天就请假吧,老子过来照顾你。“
他走过去把手轻轻按在她的头上,微微晃一晃,便出门去了。
第二天,沈绪平果然很早就到净书家里去了,净书仿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已经换上衬衫西服,套着件深绿色的羽绒服,正准备出门。
“老子送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可能是身上还带着病气,净书的语气里全然的疲惫,毫无往日早晨的开朗与朝气。
“好。”净书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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