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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啃的,你先跟老子把刘净书交待交待。”建成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他装模作样地朗诵出来,说完,想到些什么,又嘿嘿笑出两声。
“老子问你,小钱怎么办?”
建成兀地发问让沈绪平有些措手不及,脸色惊诧,接着慢慢变为不悦:“你不要在老子面前提,分了。”
“老沈,只怕是女人如糍粑,猫儿一抓,想甩都甩不掉!更何况……”建成语重心长。
“分都分了,是她自己提的,不算拖泥带水。”
昏黄的灯光下,建成的脸僵硬住,连睫毛都不得动弹。
“你打定主意了?不后悔?”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来这个破馆子喝酒吗?”
坐在门口等他们喝完酒走人的老板咳了两声,建成拿腿踢一下沈绪平,又对门口的老板抱歉地摆摆手。
“因为刘净书的爸爸以前就是这里的厨子。”沈绪平自问自答。
建成削削他顶上的头发:“爬哟,老子还以为你是因为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是,老子第一次见你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刘净书也是在这里。”
“建成,你龟儿有玉兰,幸福得很,我的痛,你不懂。这是老子的梦。”这是将近二十年的梦!他在一个梦里酝酿着另一个梦,旧梦衍生出新梦,他都要一个一个地去实现。可是建成的痛,他又何尝懂得?
“矫情,之前和小钱不也可以的吗?”
“可以是可以,但那是因为没有更好的。”
“贱相。”建成骂道。
“不要光说这个事了,把你龟儿的大事说来听听。”
建成没有立即回答,皱着眉,拿嘴巴小小抿一口酒。
“云贵有一盘店闹事儿了,说以后不要我们的秘料了。”
沈绪平满不在乎:“不要就不要,由着那些泥鳅去,再滑的泥鳅还是得钻到土缝儿里来。没得老子们的秘料,生意迟早做垮。”
“只怕没这么简单。云贵那地方,我担心他们很快就能搞出秘料。你怎么想?”
沈绪平直接拿手拈起一颗花生米来,对着灯,吹开红衣。
“我去一趟。”
“你去一趟。”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几乎异口同声,哈哈大笑起来。沈绪平把一只手的手掌扬起来,建成配合地对击过去。
“狗啃的,你龟儿又捡老子的样!”
“你个文盲,这叫默契,你晓得不晓得?”一高兴,沈绪平又端起酒杯,往肚子里狠狠地灌两口。
“这盘店儿,去年就没交钱,光靠秘料已经管不住了,不要了,你去云贵重新开一盘店,整死!”沈绪平把杯子往桌上一磕,碟子中剩下的几颗稀稀疏疏的花生米弹跳起来。他眼睛里放出凶光,使那昏昏沉沉的灯光更显得幽暗。
几杯酒下肚,沈绪平就有些不清醒了,只不过与往常他主动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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