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一言不合就是“是吗”的语气，她听过太多次了。
他就喜欢这么问，一问起来就透着股子不对劲。
叶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下意识习惯性的眨了眨眼，当她全神贯注去看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喜欢下意识的歪了歪头。
和小狗一样，看东西时喜欢歪歪头。
段靳衍懒洋洋的探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隔着暧昧的一直间的距离，他低声轻笑着，“我确实去过你们学校。”
他也确实见过她。
只不过，叶桑并不知道而已。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的年纪，以前他所觉得土气的黑白色校服穿在她身上意外衬地干净。
女孩站在学校那茂密的樟树下，黑白色校服，柔的像是一幅画。
仅仅是惊鸿一瞥，却让一向轻狂的少年知道了什么叫可遇不可求。
她很干净，小时候就这么觉得。
他并不喜欢白色，但不代表想要染指她。
所以在恋爱的那段时间，他从不去碰她，哪怕是简单的接吻也没有。
……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思绪百转，女孩微微凑近他，仍旧是不太死心，甚至还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呀？”
她不在意他去没去过他们学校这件事，毕竟多久的事情了，自己和段靳衍那时候也不太熟悉。
让她不明白的还是段靳衍态度。
要说他喜欢自己吧，也不像，就连单纯的占有欲都谈不上，他只是不喜欢她接触其他人。
但既然对她没兴趣，干嘛又事情这么多？
他要么是对女人没兴趣，要么就是个性无能。
段靳衍也不知道她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他指尖有些凉，伸出手毫不留情敲了一下她脑袋，语气淡淡地，“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想点正事。”
叶桑：“……”
她也懵了。
被敲懵的。
两人多久没这么聊过天了？
叶桑不记得了，正常聊天还是在一年前呢，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两人又没了剑拔弩张的那种气氛，她怎么可能不仔细问清楚。
她摸了一下脑袋，下意识凑近他，看着男人那一副懒洋洋不为所动的模样，女孩脸颊软了软，挨地更近了一些。
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死样子。
叶桑这就不高兴了，她伸出手去拽他。
女孩这动作太过于猝不及防，她平时遇到段靳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谁也没想到叶桑能做出这种举动，饶是他也是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女孩柔软而又轻柔的吻落在他唇角处。
痒痒的，像是闹着玩一样。
叶桑做完这些，还不等对方的反应如何，自己心跳先慢了一拍，然后撒开手还不等退开，下一秒腰肢被掐住。
她腰细的要命，段靳衍伸出手捏住女孩下巴，神色还有些微怔，他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女孩唇瓣上柔软的触感落在唇角，现在回想起来就仿佛梦一样，不真切的很。
叶桑被他弄得不舒服，拍开他的手，段靳衍力道也不大，他回过神来，对上女孩丝毫不避讳的目光，唇角勾了勾，笑得也有些古怪。
“好玩吗？”
语气淡淡，像是在反问。
被人挟制着的滋味不舒服的很，叶桑抽了抽手，没挣扎开，她眨着眼，看着男人那有些失控的表情，最终诚实点了点头，乖巧回答道：“好玩哦~”
其他人肯定不好玩，但谁让他是段靳衍呢。
女孩那没心没肺的态度换谁谁都气得心肝疼，段靳衍怎么都没想到她能冒出这么一个答案，简直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好玩？”男人就是再气面上也不显，他噙着懒洋洋地笑，一只手掰过她小脸，与她缓慢对视了几秒。
叶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被吓得。
这次对方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松开了她，只是看她的眼神，比平时隐隐约约多出来了几分意味不明。
他缓了一下呼吸，道：“你过来。”
声音温柔地要命。
叶桑顿时连连摇头，“我不过去。”
她道：“虽然你现在很正常，但是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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