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作多情,对我动了真心,难不成是喜欢此地阴气重吗?”
练玉棠登时跳开,气得脸更红,愤怒指着他,高声呵斥:“你!”
“又要骂我不要脸了,还是要再找几人寻我晦气,害我被师父误解禁足一回?”
应无患仿佛一瞬收了心,也不笑了,朗声说道,“我对你没有兴趣,你何不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反省自己怎会以为年岁渐长,还比少年之时更有魅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音一落,衣袖霎时被人扯住,竟是练玉棠不服气地拖拽他下高台,恨声要与他斗法比试,“我可看见那日掌门试你功力,莫说我欺你太甚,我们只拼……”
应无患一掌突袭,打得还没反应过来的练玉棠旋身摔出门外,他气势威严,瞬息接近,一脚踩在对方腿间衣摆上,一双金瞳不怒自威。
“试出我后劲不足,不代表我出手不狠,你耍性子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没等那清秀容颜生出什么惊惧之色,应无患回身挥手,就将长生殿的大门关上,此地不宜喧哗,清走了碍眼的人,就是清净了。
他弯腰拾起已从立柱挪到门边的小纸人,拇指轻轻在它小脑袋上摸了摸,满目疑惑,道:“这是什么?”
他指尖贴着纸人,从头到脚缓缓一划动,笑得柔情,“谁家的符纸剪作小人样,惟妙惟肖,好生可爱啊。”
谁家的符纸?
自家的符纸啊!
白卿云本意是想瞧瞧自己的小徒弟闹出这番动静,执意留在此地有何目的。
他路上就将一缕神魂化作纸人,潇洒离去之时,随手一抛只为观察,他不认为这是守护,只想着若是徒弟再做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阻止一二也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偏偏他藏在柱子后,就听见徒弟在和练玉棠打情骂俏,一口一句痴情,怕是还要留人在此陪伴受罚。
长生殿入夜冻结灵体。
若是留下就是一夜,他为师为长辈,怎能偷听小辈私下一夜情话。
正要离去才好,哪知这二人的关系急转直下,一架就打得大门都阖上了。
现如今,还落在徒弟手里,似乎还被当成符纸把玩了一番。
“放肆。”小纸人在人掌心躺得笔直,一动不动,只能心里默默记下了徒弟这错处。
应无患将他带到高台上,跪得虔诚,若是只瞧背影,谁能知道这黑衣箭袖,硬挺贵气的男人正两手悄悄地揉捏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纸人。
就似孩童新得了玩具,爱不释手,目光炽烈。
“你说,剪出你的人,为什么不给你画一张笑脸?”应无患语气温柔。
白卿云从未琢磨过这事,一个纸人而已,连通五感,容易操控不就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你的主人相貌丑陋,怕一不小心绘出容颜,被人嘲笑?”应无患轻轻点着纸人的脸,描摹出五官一般。
身在明净峰的白卿云正要撤去这纸人法术,忽闻这声,犹豫一瞬,心想着说丑也不至于吧……
“我师父就不一样了,”应无患的指尖即将触到纸人身躯,突然收了手,腼腆轻笑着将纸人放到自己左肩上,“他是世上最美的人。”
小纸人的位置贴近应无患的颈窝,是全然避开视线的所在,因为单薄,轻得很,稍微挪动改为坐姿,也不会被人察觉。
应无患自顾自说:“我很喜欢师父,我从来没对他说过,我在试炼之时很孤单,很想他。”
小纸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只想着这喜欢大概就是依恋吧,方才徒弟不还说从小受苦,饱受虐待,也是可怜人,就连他这种冰疙瘩都依恋。
就连……
小纸人这样的玩具都喜欢得紧。
小纸人的手悄悄碰上可怜孩子线条坚毅的下颌,关联着白卿云的心都柔软了,他默默想着,是不是该给应无患置办一个大玩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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