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若有意抗旨,是有那个能耐的。
“既然逃了,为何又回来?”
萧澜说:“回陛下,萧澜逃亡途中受伤失忆,前不久才刚刚恢复。记起萧家还有重要之物遗留在城隍庙。萧澜身为萧家嫡系,即便再危险,也是不得不去取的。”
此话一出,傅家父子和燕相立刻眸中一亮。若说萧家最重要的东西,那就一定是兵书和布防图!
果不其然,连皇帝的脸色都缓和,“既如此,可取到了?”
萧澜颔首,接着起身:“还请陛下恕罪,此物不可跪着拿出。”
谢凛眸光一闪,莫非——
下一刻,萧澜从袖中拿出收整得整整齐齐的白纱,她双手奉上,“此乃先帝手谕,请陛下过目!”
“什么?!”皇帝噌地起身,“什么手谕!”
高公公忙走下来,从萧澜手中捧过了那块白纱。
“莫不是……”一位老臣喃喃,“先帝仙逝前曾密诏晋安侯觐见,莫非是那时——”
“正是。”萧澜看着龙座上的梁帝,“先帝垂怜,念萧氏世世代代为国征战,特赐手谕,若他日萧氏族人犯下大错,还望新帝登基后,能网开一面,不开株连之罪。”
梁帝仔仔细细地看将那白纱反复翻看,玉玺印记虽淡了,但仍能辨别真伪。他沉默了半晌,“既然是先帝圣谕,朕自然看重。”
他看着萧澜:“但萧家犯的是逆犯大罪,而你们姐弟二人更是欺君抗旨,罪上加罪!”
梁帝看了看满堂的朝臣,自诩仁慈道:“先帝留下这道手谕,是看重萧家的忠义。手谕已出,朕自不会违逆先皇。但这道手谕,只能保一人性命,谁生谁死,就由你们姐弟二人自行决定吧。”
此话一出,萧戎眸色立深,瞬间杀意四起。
谢凛也未料到父皇会如此处置,他看向殿中二人,心中已有了盘算。只能有一人活命,自然该是她。
他正要站出来,就见萧澜看过来,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谢凛一怔,只见她侧过头去,一字一句道:“萧澜谢陛下圣恩,若只能宽恕一人,请陛下饶弟弟萧戎一命。”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众人意料。当年恣意跋扈唯我独尊的大小姐,居然也会有未为他人着想的时候?
“萧澜不才,不如弟弟那般身手高强,即便活下来也无法为国征战,将功折罪。大梁正值用人之际,身为萧家男儿,世代从军乃是本分。即便不能立下军功,去军营中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此话说得委婉,却着实提醒了在场之人。
赤北军作风强硬,轻易不听人使唤。这也是为何即便他们作战凶猛百战百胜,皇帝却还是将他们拘在了锦州卫。
锋利的刀若握不稳,伤的便是自己。
但若是萧世城的儿子……
“陛下。”燕文之眸中闪着精光,一脸的胸有成竹。
“安相可是有话要说?”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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