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回道,“是的,明日便是王妃行刑之日。”
“本王记得,红鸩毒性剧毒无比,但若药量控制得当,亦可做到致人失声却能保证性命无忧。”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他印象颇深,小厮回神,“王妃,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劳烦你了。”柳笙握住了棠红的手,紧紧相握放置在掌心,“我的婢子自我来到恭王府就一直服侍我,如今她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还望你在苏颐面前求个情,除了她的奴籍,让她出府好许个人家。”
“谢谢你。”柳笙双手伏于地上磕了个头。那小厮连忙扶起她,“何须如此大礼。”
“娘娘!奴婢不走!让奴婢继续服侍你,若您失了声,往后的日子受了欺负又如何说得!”
柳笙轻轻拍了拍棠红的手背,没有说话,视线不由自主又移向窗外。
几片梅花瓣落入了屋内,随着轻纱轻轻舞动,凛冬窗外,已是满目嫣红。
“该行刑了。”
柳笙抬起头,阳光轰然倾泻在她的脸上。她心中明了,此生此世,难弃君心。
在眼前大片的嫣红中,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来陵央的那个冬日,大雪纷飞,洁白无垠。
“苏颐,我该回家了。”
盛宪大殿。
一个小役神色匆匆前来通传,他跪倒在长身而立的男子跟前,慌乱道:“殿、殿下!王妃她……她饮了鸩酒之后,人便不行了,恐怕是马上要……要去了……”
“你、说什么?”苏颐听到自己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
红鸩毒性剧烈,因此他给柳笙用药十分谨慎,她那一盏酒中的药量断断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会让她暂时不能发声而已。又怎会……
“鸩酒在送去给王妃之前,可有谁经手?”
“小人不知……”
这时,又有一婢子拎着裙摆急匆匆跑来,颤巍巍地扑通一声跪倒在苏颐跟前,她满脸泪痕:“殿下!我们檀姑娘忽然呕血不止,只凭一口气吊着了,姑娘现在一直念叨着殿下的名字,奴婢求求殿下,快去南苑看看檀姬姑娘吧!”
那婢子的话音未落,苏颐置若罔闻,一脚踢开盛宪殿的门,径直走向北苑,身后的大衣卷起一片风雪。
阿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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