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吗?”
“是,孩子如何了,若是有碍他的身子,务必先护着他。”姜青岚心中再没有比楚亦茗更重要的了。
陈院使为人慢条斯理,此刻亦是不急不缓地说:“是滑脉,但下官以为就算有孕,也没有严重动了胎气的迹象,您先别急,您不觉得,他以为自己怀孕,现下又以为自己流产,只是受惊吓太过,妄想都当了真吗?”
“他说他疼,”姜青岚握拳又放手,肯定道,“他一直都很怕疼,这不可能是假的。”
“或许只是扭伤了,下官听说他是坠马,扭着腰腹,以为是腹痛,并不是不可能的。”
他二人正说着要事。
台阶下忽然一人风尘仆仆赶来。
那人斗笠都还未来得及解下,一见到姜青岚就跪下高声道:“属下失礼,有一事不得不立刻向王禀明。”
这人正是姜青岚七日前派去调查楚亦茗有无可能怀孕的侍卫。
姜青岚立刻容人起身,下令速速道来。
那侍卫说道:“此行幸逢一男子,正是孕有七月,言及与王妃同乡,曾于幼时被喂食人鱼肉,以为全村皆死,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王……”
侍卫抬头一瞬,已见姜青岚拽着陈院使冲进了殿内。
……
楚亦茗疼得呼吸艰难,本就心慌意乱,又见姜青岚一脸焦急神色靠近,他这七上八下的心,一瞬跌入了冰窟,登时无力地要昏睡过去。
姜青岚一把将陈院使推到他跟前,下令道:“救他。”
陈院使惊诧回头,声音都在抖,问道:“王拿着剑,是要去哪?”
姜青岚血眸狠厉,咬字极重道:“杀了姜兰若这狗东西,用他的头颅给我吾儿祭天祈福。”
“不要。”
“不可。”
楚亦茗和陈院使几乎同时出声。
楚亦茗颤声道:“青岚你不要走,我害怕。”
这一声柔弱可怜,就似一根无形的细线缠住了杀戮上头的暴|君,那细线渐渐拉近了他二人的距离,直到姜青岚将楚亦茗抱起,让他可以靠在怀里。
可这一下,楚亦茗却是疼得更厉害了。
甚至压抑不住,痛呼出声。
陈院使赶紧以对有孕之人的诊断手法,再细细检查了一番,却是下了结论,道:“这真是扭伤了,万幸坠马之时没摔在地上,只是腰伤,王,还请放下他吧,这伤平躺几日也就无碍了。”
“真无碍?”姜青岚反应极快地扶着楚亦茗躺好。
“下官敢担保,虽是动了胎气,但这胎还算是稳的,只是尚有一事,须得问一问伤患,”陈院使抬眸,一见楚亦茗点了头,便问道,“你真的想要这孩子吗?”
“我……”楚亦茗疼痛尚未缓解,话音虚弱,也是心中纠结该不该留。
陈院使转头对着姜青岚,面色严肃道:“他曾命人送到下官这里的方子,虽是一味伤药,却也是一味破血的猛药,今日下官能保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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