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茶,点了酱,这才回房。关严实了门,换了一套新做的胭脂色裙装,满头青丝细细地梳起,斜斜地插了枝镂空兰花流珠钗。擦去故意描粗的眉毛,点了点珠唇。
铜镜中出现一个容貌秀丽,气质脱俗的女子。只是那眼神流转之间,还有几分不属于女子的英气。
风细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心快跳的要冲出胸膛一样。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铁环握着,推门走了出去。
老者正欢快的吃着一碟牛肉丸,一见风细,惊的筷子也跌了。诧异地道:“柳,柳风细姑娘?”
风细甜甜一笑:“让阿伯笑话了,我正是你要找的柳风细。弟妹年幼,女儿家行事不便。我不得不常穿男装,以男子行事。”
老者愣了一会笑道:“果然与众不同,怪得暮副将常常赞叹,柳姑娘若是男子,定比他还了得!”
风细的手握的更紧了,强忍着焦急问道:“阿伯是替暮云平送信来的?”
老者笑着拿出书:“正是!老朽三个月前受了伤,不得不还乡。暮副将听说我家在帝都附近,便托我送件东西到杏花巷八栋。给一个叫柳风细的姑娘。
现在看来你定是柳姑娘无疑,不过我还是要按照暮副将的指示,问你一个问题。”
风细紧张地道:“请问!”
“暮副将当年打死过一只老虎,不知是东北虎还是华南虎?”
老者问的认真,让风细忍不住轻笑了出来。真想不到暮云平还记得这个问题:“是吊睛白额虎。”
老者也笑了,他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奈何暮副将说起来的时候一本正经,让他一定要这么问。
“暮副将说有信物在你这里…”
不待老者说完,风细从袖中摸出铁环:“就是这枚铁环。”
老者看了一眼笑道:“正是这个!能让暮副将念念不忘的女子,也该是柳姑娘这样的人物啊!”说完把书递给风细。
风细接过书却没动,老者又笑道:“不如姑娘再去给老朽蒸盘丸子,然后回房慢慢看书如何?”
风细僵硬地点点头,匆匆回厨房又蒸了几盘肉食,并未如老者所说,回房看书。而是坐在他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阿伯远来是客,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处呢!你慢慢喝茶,这书到了我手里,早点晚点看都没关系。”
老者笑了起来:“即这样,那咱们就边喝茶边聊聊。说起来有一事我一直很好奇,今天得由柳姑娘替我解惑了。”
风细笑道:“您说。”
“大概三个月前吧,军中采购了一批叫挂面的吃食,方便易煮,味道还好。不过因为量少,都是病号和将领们吃。
那一天暮副将也吃了这个面,一再赞味道很好。有人就多嘴说了一句,这包挂面的油纸也好看,还拿给了暮副将看。
他这一看,却像看到军令一样激动。立即就关了门严禁人靠近,自己在帐中呆了许久,出来之后,眼睛都红了。
我们这些他身边的老兵好奇询问,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接着一场夜袭,我旧疾犯了并且年纪也大了,便安排了还乡。暮副将就托我送了这本书。并且准确地告诉了我柳姑娘你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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