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我?”
珍珠声音微颤,从甬道走进小黑屋。
“我怎么会怨你?”
祝仪上下打量着珍珠,看她脸色虽然略显苍白,显然是大病初愈模样,但不管怎么样,珍珠能活下来她还是很开心,她拉着珍珠手,欢欢喜喜道:“珍珠姐姐,你没事太好了!阿兄好么?阿爹阿娘怎么样?”
珍珠肩膀微微一颤,拉着祝仪手跪了下来,“女郎......我......”
“起来。”
祝仪用力把珍珠拉起来,笑了一下轻声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是旁人派过来,可是你不曾害过我,更不曾害过我阿兄与我家人,不是么?”
“那日谢年舟将你一剑斩杀,难道不是因为你违逆了他意思?”
——她一早就知道珍珠是别人派过来人,自阿兄把珍珠送给她之后,她便一直提防着珍珠,可封建社会哪有那么多自由?她是运气好,穿成太守之女,而不是太守之女那些女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件事,更别提人身自由,做什么,不做什么,根本由不得自己。
几次命悬一线,是她一直提防着珍珠救她性命,照顾她,把她安全送回太守府,见了她阿兄,面色还会不自然,偷偷瞧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哪里是冷血无情间/谍杀手,更像是少女情怀总是诗花季少女。
她那时恍惚想起,其实珍珠年龄并不大,只比她大几个月,若换算到后世,还是一个不知生活苦高中生,可惜她没有活在后世,她活在这个时代,这个人命贱如草芥乱世,生不自由,死不自由,更别提自己不敢宣出口感情了。
也就是那一日,祝仪开始接纳珍珠。
当然,这种接纳不代表会把邺城情报拱手相告,表兄已经能独当一面,是小有名气陆将军,阿兄处理内务是一把好手,其余杂事更有亲兵去做,不再需要她帮忙打下手,除了紧急事务外,她不再接触邺城军政,而其他人更是知道珍珠身份,自然提防着珍珠,珍珠摸不到邺城消息,安然无恙在她身边待到谢年舟出现。
谢年舟出现后,珍珠行为不可谓不反常,但毕竟没有侵害到自己利益,祝仪便也冷眼旁观,直到谢年舟在长信宫门说送她一份新婚大礼,她终于按捺不住,试探珍珠也求了珍珠一件事——把阿兄送回邺城。
事实证明,珍珠确是一个值得托付人,把阿兄平安送回邺城后,又回洛京来找她,可惜正撞上谢年舟来寻她,被谢年舟一剑刺入胸口。
也就是这一剑,让她与谢年舟彻底决裂。
时隔多日再遇珍珠,祝仪又喜又惊,拉着珍珠左看右看。
——珍珠为了她背叛了谢年舟,是谢年舟亲口认定背主之人。
珍珠是她人。
一行清泪自珍珠眼眶无声滑落,“女郎,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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