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左军遣一部校尉出城,沿睢阳之北沿途查探齐贼之踪迹。”
“谨记!万莫分兵!一俟有警,即刻烽火传信;左军见烽火而尽出。”
言罢,灌婴终于将目光,撒在了那个统领右军的青年将领身上。
“请将军整军待发,以候丰沛之报;贼现于丰沛,则右军即刻启程,奔袭丰沛以为援。”
“喏。”
见那小将拱手领命,正要离去,灌婴便略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至睢阳数旬,某惭愧,竟未知将军名讳?”
只见那小将略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旋即似是反应过来什么般一肃。
“将军言重,末将孙卬(áng),乃北地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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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灌婴于梁国境内,疯狂查探齐军踪迹之时,汉室版图极南,同样有一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王使可曾归来?”
南越首都,番禺城。
刚于去年满六十的南越王赵佗,正在王宫内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发出急迫的询问声。
自汉室的齐王发动叛乱,已经在长沙一带半死不活的周灶大军北撤,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
但赵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有另一只极其陌生的部队,接替离开的周灶大军,出现在了长沙国境内。
当查明那支部队,乃是长安儿皇帝派来,就赵佗称帝一事讨要说法的‘淮南国军’时,整个南越朝堂,可谓是啼笑皆非。
——就连长安中央军,都在这南方的湿瘴之下失去战斗力,小皇帝居然又派了个诸侯王来?
这汉室,只怕是吃枣药丸!
但没过多久,南越君臣就笑不出来了···
与之前那支自关中长途奔袭而来,十分不适应南方其后的北方军队所不同,这支陌生的诸侯国军,似乎完全不受南方湿瘴气候的影响!
南越政权,之所以能在汉室鼎立之后,在这大汉版图角落屹立之际,其最大的倚靠,便是险峻的地貌,以及恶劣的气候。
北方军队南下征讨,必然会现在南方的恶劣气候面前折三成战斗力;若想攻下已经毁道自封的长沙-南越边境防线,更需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方有可能踏上岭南之土。
但同样作为自关中而来,在这岭南之地侥幸存活下来的北方人,赵佗心里很清楚:这支诸侯国军,根本就不是什么北方部队!
随后查探得来的消息,更是让赵佗感到一丝绝望···
——这汉室的淮阳国,居然就在长沙东北方向,紧邻长沙国!
而且相较于异姓而王的长沙国,这淮阳国,乃货真价实的刘氏宗亲镇守!
在这支诸侯国军到来之前,长沙国可谓是战战兢兢,唯恐南越哪一天提兵北上,就要拿长沙国开刀;但现在,换做是南越上下,因这支陌生的诸侯国军而感到恐惧了···
“陛下,依臣之意,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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