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的还没资格当小鬼,只是众小鬼之下的可怜鬼罢了!”
“哈哈,有意思!”
“请问老丈的称呼?”
“这不必告诉你了!”
丁浩轻轻叹了口气,以手撑地,居然能坐了起来,但由于知觉回复,身上的伤,又开始割肤刺骨的剧痛,但他咬牙忍住了,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面色变成了青紫,憔悴不堪的面容,因痛楚而抽扭得变了形。
“小子,很痛吧?”
“是的!”
“你很能熬!”
丁浩凄苦地道:“小的自幼熬惯了!”
“现在老夫给你贴止痛药,你自己上路吧!”
“老丈可肯带小的……”
“老夫对‘阎王堡’的人,恨如切骨,你不必多讲了!”
丁浩咬牙闭上了口,他没有再求,他自幼养成了死不讨饶的倔强个性,可以说他是在狼群中长大的,没有被折磨死,是命大。
老人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送与丁浩。道:“内服一半,其余的撒在伤口!”
丁浩双手接过道:“小的再次请问老丈名号?”
老人一瞪眼道:“你小子有点缠人……!”
“小的不能不记住救命恩人!”
“你要报恩?”
“那是理所当然,焉有受恩不报之理……”
“哈哈哈哈,是句人话。不过老夫不稀罕。”
说完,弹身而逝,没多说半句话。
丁浩只有付之一声苦笑,随即拔开瓶塞,往手心一倒,是一种白色药末,嗅了嗅,什么味也没有,当下遵老人之嘱,倒了一半在口里,其余的,慢慢撒在伤处,但他是遍体鳞伤。
几乎没有一寸好肉,只敷了前身手眼所及之处,便告辞了。
但这药末十分神效,只片刻工夫,痛楚已消失了十之八九。
老人救了自己,却不留名而离去,这的确是件憾事。
远处,又传来了狼嚎之声,丁浩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想起刚才险遭狼吻的一幕。若非那位老人相救。此刻早已骨肉无存,如果再有狼来,怎会再跑出一个老人,还有如被“望月堡”中人发现自己没死,便准活不了。
“走!远远地离开!”
他立即下了决心,用力挣起身躯,但才起得一半,又跌坐了下来,不由怆然一声长叹:
“难道自己真的命数已尽?”
他想起他娘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孩子,这是命啊!”难道世间真的有所谓“命运”主宰着人的一切吗?
他不相信,但摆在眼前的事实,两母子的确是命途乖哉,似乎世间所有的不幸,都全加在两母子的身上。
想起娘,他的心被撕裂了,在滴血!
他不能忘记娘吊颈而死的惨状,在别人眼中,她死得像一条狗。
“那小娘们死了,真可惜!”这是别人仅有的一句对死者的另词。
他记得母子俩投奔“望月堡”时,自己才五岁,起初是被当作上宾的,到后来落到了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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