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可以拿来回味的温暖都注定会离她远去。
李水琴,司洵,季岑风,甚至司南田。
让你心痛的人,最怕曾经让你心软过。
司月不明白,是否是她一生强求太多。
过硬则折,折得她伤筋断骨。
痛不欲生。
临近傍晚的时候,黎京下了一场暴雨。
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正好淋了男人一身。
霹雳的雨点毫不留情地随着他朝家里走去的脚步落下,硬是沾湿了季岑风的头发和脸颊。
行李箱被推到了玄关处,家里很安静。
季岑风脱了有些打湿的外套,便快步朝楼上走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从门内流淌出来,男人不由自主地也放慢了脚步。
阿姨给他发过消息了,司月小姐今天来例假不舒服,在家休息了。
透过敞开的半片门缝,能看见司月熟睡的半片侧颜,季岑风手指暗自收缩在门把手上,又想起了司月的那句“没意义。”
当真是好狠的心。
刺得他心头一震却又哑口无言。
季岑风压低眉眼静静地推开了门。司月没有察觉。
男人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好像瘦了。
挺翘的鼻尖下,嘴唇有些苍白。眉头不知为何紧紧地拧着,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很冷吗?今天黎京三十多度,室内空调二十八。
她还盖了一张并不薄的被子。
季岑风又想起了她昨天晚上的咳嗽,心里有些不安。
西裤微微绷紧,男人蹲在了司月的床边。
他伸出手指,缓缓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季岑风手指还带着些疾步而来的余温,浅浅地熨帖着司月的皮肤。
司月几乎是瞬时就醒了过来,她一双眼睛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经意地,朝后让了让。
避开了他的手指。
季岑风眼眸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愠怒,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指。
“身体还好吗?”他沉声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司月摇了摇头,把被子拉过了脸。
只剩下一头长发落在外面。
季岑风面色有些不悦,却也是被他压了下去。男人重新把她的被子往下拉拉,叫她看着自己,“肚子疼是吗?”
司月摇头。
“那有哪里不舒服?”
司月还是摇头。
仿佛和他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
一阵莫名的烦躁与不安翻滚在季岑风的心里,他倏地站起身子背过去呼了一口气,然后又蹲了下来,声音缓和不少,“吃过晚饭了吗?”
又是摇头。
“下来吧,我带去你吃点东西。”
“不想吃。”司月终于开口了,她嗓子有些睡久了的沙哑,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却好像蚂蚁一般焦灼地啃噬在男人的心上,叫他坐立难安。
“阿姨说你今天只吃了早饭,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带你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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