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与他提十四爷的事儿,怕是四爷未必甘愿啊。”
话说到这儿,依着高嬷嬷的身份已是大大的逾越,若不是从德妃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开始她就在身边服侍,伴随深宫浮沉几十年,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说这番话的。
德妃自然明白高嬷嬷是忠奴,正是因为忠奴,有些话她反而说不出口。
难道要告诉高嬷嬷,自己其实就是个彻彻底底偏心的额娘,在这等紧要关头,着实不想考虑老四的心情?
哪怕已偏心这么多年成了习惯,有些话要真说出来,德妃还是觉得气短。
她闭目思量片刻,道:“照本宫说的去办罢。”话锋一转,似是辩解般道:“本宫也不只是为了十四,你别忘了,本宫乃包衣出身,乌雅一族,终归是本宫的娘家。”
高嬷嬷心知这话半真半假,却不敢再多言,依着德妃吩咐差人送信去雍亲王府。
不过送信的人到了王府,才知道四爷竟然已进了宫,说是得知德妃惊厥,急急入宫探视。
报信的人又一路折回来,在宫门口好容易追上四爷,才想从马背上翻下来请安,谁知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来。
只见四爷与同时在宫门口候着入宫的十四爷不知为何起了争执,先是十四爷脸红脖子粗的朝四爷嚷嚷了几句,接着十四爷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跑到四爷面前,举起马鞭在四爷坐骑后头用力一抽。四爷的坐骑受了惊,不顾侍卫阻拦,朝宫门奔去。好在四爷及时跳下来,前头的侍卫又有网拦住了马!
万幸,万幸!
太监拍拍胸口,自言自语道:“宫中惊马,今儿这事儿小不了啊。”
的确是小不了。
一种兄弟中,四爷从小弓马就不算出众,今日算是运气好,跳下来时没出事,否则……
等坐骑被拦下来,四爷回头瞪向十四爷,谁知十四爷还梗着脖子,四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袍角便要过去收拾十四爷。
谁知十四爷硬着脖子喘了两口粗气,身体一阵晃荡,竟然哇的吐出口黑血,一头栽倒在宫门前。
“忧思成疾?”苏景挑挑眉,看向魏珠。
魏珠勾着腰,“是,奴才听太医说十四爷是郁结在心,不得抒发,所以才吐血病倒的。”
“如此。”想到德妃才过去的惊厥,苏景玩味的笑起来。
魏珠察言观色,摸不出苏景的心思,只好尽本分道:“贝勒爷,您看奴才要不要挑些东西送到十四爷府上。”
“不必了。”出乎魏珠意料的是,苏景并没有发话让他去送东西。
“贝勒爷,这……”
这可是亲叔叔,要生了重病,您没醒就罢了,您人是明白的,又知道消息,连份探病的礼都不送。
“我说不必了。”苏景冷下脸,对魏珠道:“你也不必让人去探问。十四叔正值壮年,想必这一口血吐出来,反而神志清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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