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真诚:“我要画的是林浅浅,你就应该先把这画撕了,再——”
他刻意一顿,打量着她的反应。
田觅狐疑:“…什么?”
“把我撕了。”他倏地一笑。
田觅:“……”
先把画撕了,再把他撕了?
倒是个好主意。
“明白了吗?”郁赫勾唇,“你有这个权力。”
“……那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郁赫说。
很快,郁赫将画塞本到她手上:“拿着吧,回家看。”
她没等到回家,一出门就翻开了这画本。
郁赫画的确实是个姑娘。
这姑娘还梳着她的同款马尾,手里还拿着她姑姑最喜欢用的菜刀……
……
可不就是她么。
.田觅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之后,她爹就去见郁赫了。
还是郁赫发信息,请他来的。
田牧收到短信时,颇为意外,并不知道这小子要谈什么。
病房里。
田牧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还礼节性地关心了一下郁赫的身心健康。
“挺好的。”郁赫说。
郁赫的拘束,田牧也看出来了。
眼下到底还是个病患,他也有些医德,便拿出了点人文关怀,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打人。”
不过么,即使想动手,他也未必是这年轻人的对手。
郁赫轻笑,“叔叔,有什么想问的吗?”
“与其我问,”田牧说,“不如你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郁赫沉默片刻后,娓娓地将他那不太正常的家庭环境、心理问题全盘托出。
没有保留。
说完,他看向田牧。
场面,没有他预料的那般不堪。
田牧面色如常,他什么人没见过。
这点事情,自是吓不到他。
只是,这人和田觅的关系,叫他忍不住要多想一想。
“你们俩,”田牧虚咳一嗓,“谁先招惹的谁?”
郁赫一时无言。
这要是追根溯源,好像是“西瓜头”先招惹的“小哑巴”罢。
见状,田牧自觉有些理亏。
没想到,还真是那丫头自己凑过去的。想了想,又有些不满:女孩子家的,就不能矜持一点么?
他一时忘了,田觅她妈当年也是女追男。
“是我,”郁赫说,“我招惹的她。”
“……我女儿很单纯。”田牧朝他一抬下巴。
“是的,”郁赫应道,“确实很单纯。”
田牧思忖片刻,接着问:“你们俩,能走到最后吗?”
作为过来人,他清楚地很,这个年纪的情感,虽真挚朴素,但却禁不起岁月的几番推敲。
散是常态。
合是变态。
“能。”郁赫说。
他声音不大,但贵在坚定。
“如果你们考不上同一所大学呢?”田牧问,“或者将来都不一定能考一个城市呢?”
他清楚田觅的成绩,和这小子是有不小差距的。
“我会经常去看她。”郁赫说。
“经常?”田牧笑了笑。
有些不大相信。
“叔叔,”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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