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条件的。
录科、录遗,都是科考的延续。
选拔参加乡试的合格者。
陈东生为这些事,忙得没有空闲见学生。
他负责的是整个直隶省的考生。
当下众生员联袂而出,浩浩荡荡。
直往城外而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就如华山论剑一般。
入秋许久了。
宛平城东外的土地大多种了小麦、番薯、粟。
有秀才分不清小麦、韭菜。
说那些麦芽是韭菜来着。
宛平城东郊外的“永昌门集”是周六合故里。
时下一个秀才在家乡方圆几里是有名声的。
尤其“孝子”之名为人称赞。
便有里长、甲长带人过来应付。
他们这些村镇头头、农民也不是没事做。
秋日小麦种下,正在施肥。
番薯也快到收获时节。
他们胆怯畏缩地保持距离。
敬畏地不时看向一众方巾飘飘的秀才。
又回身低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贾琮等一众秀才足踏的地方。
是一块番薯地边沿的土畦上。
番薯藤蔓前后左右的距离皆有几尺。
几个秀才面色傲然。
显然看不上眼前“鄙夫鄙妇”的“下贱”劳动。
就连王浩等人也看不起农民的劳力活的。
此地村镇的领头人钱里长心里打鼓。
他不大乐意应付这些秀才,却也不敢得罪。
抑制住不情不愿的心思。
土畦上的魏无知也失去了面对同年的温文尔雅的作态。
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等农夫施壅用的是什么呀?”
里长、甲长在村镇也是首领般的人物。
平日大家恭维着。
协助衙门差爷督饷、收税、编户籍。
“几位相公。”
钱里长收了在乡间的倨傲,站出来答道。
“乡间施壅用的乃是柴木薪灰、各等粪类。
湿土用牛粪最好,像这等干土。
羊粪才是顶好的,这时节都稀缺呢......”
众人仔细一瞧。
藤蔓根部果然有粪土,呈颗粒状。
不过他们不想知道牛粪、羊粪有何区别。
皆掩口退避,嫌弃地挥挥眼前空气。
生恐亵渎了斯文。
魏无知忍住呕意,厌恶道:“既是施粪,为何不早说?
没由得怠慢了我等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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