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哑着嗓子讪笑道:“谢谢。”
宁不言一边用力挣松布绳,一边客气地说:“谢谢,谢谢兄弟。”
锁链是绑在那人手上的,根本无法拽脱手!
宁不言看不见,却立即判断出了情况,强忍剧痛,挥臂一甩,就将锁链套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此时才退朝不久,澹台晏河刚换了常服,就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即亲自去见宁不言。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那也得跟上队伍。”
上面没人直接看守,宁不言趁着此地无人,带着手腕上拴着锁链的这人一同逃离。
重新迈入阴凉中,宁不言绊了一下,前面的人道:“有门槛和台阶。”
锁骨上的伤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久而久之可能就永远也不能好了,即便是现在立刻救治,也免不了留下恐怖的疤痕。
牵着他的人拽了拽锁链:“快一点。”
牵着他的人没说话,似乎不太敢应他这一声“兄弟”。
澹台晏河曾经在阿耶的身上见过那样的疤,但未医治时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
地道里的人已经走远,一时间并无人发觉少了两个人,走了约莫两刻钟,宁不言终于重见光明。
良久,才有一个微弱的“哼”声传来。
此坊与曾经的开化坊相距很远,宁不言不打算回去,而是直奔皇宫。
犹豫久了,一时间被憋得两眼昏花,他不得不主动伸手帮宁不言解开头套,费力地做了个“走”的口型。
锁骨上这根链子,只要还攥住别人手里,他就不可能自由,因此他给自己松绑后,第一时间就要夺回链子。
宁不言冷脸道:“难道你想找外面的匠人切断锁链?”
“我看不见你是谁,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要么你跟我走,留在京中,要么我杀了你,自己走,”宁不言低声道,“选!”
神经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与宁不言对坐。
亲眼看到宁不言这副模样时,澹台晏河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珠串,“发生任何变故了,都稍后再说,先处理伤口。”
地道里泛寒,但是比地牢里干燥许多,宁不言一边走,一边慢慢用手指勾住布绳。
“我、我腿脚不好,太久没吃药了,使不上力气。”宁不言缩了缩身子,艰难地说。
锁链硌得那人脖颈生疼,一收紧就更让人喘不上气来,他挣扎着用手试图掰开宁不言的钳制,但丝毫也使不出力气。
宁不言动了动耳朵,不禁抿紧唇线,抖掉手腕上的布绳,而后双手抓住锁链用力一拽,就将那人拽了一个踉跄。
“狗屁东西。”宁不言嗤笑一声,并未直接应答。
经过宁不言讲述,他知道了前因后果,而后对坐立难安的与宁不言拴在一起的人说:“你知道些什么,答得朕满意,便发配掖庭局为奴,若答不好……”
话未说完,意思明了。
“回、回禀陛下,草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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