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都被他强行压在心底。
王府庆祝的鞭炮放了多久,他就听了多久。
便是他已经足够克己复礼,青天白日能装回常人,当着她温和有礼的兄长,梦中的事情却不由他控制。
裴闻许久没有入梦,上次梦见她还是在几个月之前。
他已习惯在梦中当个旁观的孤魂,静静望着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
压抑的泣声,一声声送进他的耳朵里。
穿着婚服的少女蜷在床角,抱紧了自己的双腿,精致的小脸满是新鲜潮湿的泪痕。
她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羸弱苍白的脸上是惧怕也还有天然的乖觉。
脚踝上拴着的腰带被男人攥在掌心,他像逗弄怀中的宠物似的,漫不经心将她往前扯了扯。
屋子里燃着红烛。
门窗贴着喜字。
床上的枕被都绣着双喜。
她的声音在抖,又怕又怒,还不敢对他凶,眼眶里不断流着泪,“裴闻,你是
不是疯了”
男人莞尔,轻笑了声,摸了摸她的脸,“别说我不爱听的。”
她攥着他的衣角,红透了的眼睛呆呆望着他,像是在试图换起他最后的理智,“我们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她哽咽道“我今天要嫁人了的。”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在她唇上咬了口,直接咬破了她的皮肉,“别着急,现在就洞房。”
她哭着锤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他疯了。
他却十分好心情的抱着浑身都在发抖的她,“许多人都看见我把你抱了回来,有人救你吗谁也不敢说什么。”
“你原本就是我的。”
是他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是融进他血肉里的鲜血。
这个梦,短暂又漫长。
裴闻醒过来时已经能很平静的应对,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就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外边的天刚刚露出微光。
裴闻起床更衣洗漱,过了不久,周述前来禀告,宋砚璟那边派了人去告诉阮洵期,他哥哥摔伤了的事。
治了好几个月,人才刚刚清醒过来。
长子清醒,阮洵期的母亲才敢派人来京城报信。
宋砚璟不过是让人提前将消息带了过来。
阮洵期知道后立刻请了假,要回家一趟。
裴闻知道宋砚璟这是坐不住,要动手了。
他应当不会在路上就让人杀了阮洵期,如此大费周章,调虎离山,不过是在京城设好陷阱,等着他往里面跳。
随便捏个罪名,就能要阮洵期的命。
他的命,实在太好拿捏了。
裴闻依然只当不知道,冷眼旁观,不管不问,也不插手。
他知道阮洵期出了事情,姜云岁可能要哭得肝肠寸断,他从来没见她那么喜欢一个人。
天真的有些碍眼了。
她越喜欢阮洵期。
他就越不可能管。
只是裴闻还不打算让阮洵期死了。
尽管他早就想将这个勾引了岁岁的师弟,在她面前碎尸万段,却也十分清楚。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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