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是经文上所言的三毒,自幼被教导,不可触碰。
然,现在他恰好三毒具占。
贪她,嗔恋,痴狂。
他将双眸阖上遮住里面的情绪,冷白修长的手控制不住,伸向此前从不屑一顾之地。
如同在探索一样的探幽,勾住,按压。
殿内昏暗的烛光在摇曳,映照着他的眉宇,清冷,矜持,冷白的手透着若隐若现的疏离感。
莲花池中的水被搅乱。
她抱住柔软的被褥将脸埋下去,声线尖锐却也悦耳。
理智崩溃仅在一瞬间,就算是圣人也会化作为狂乱。
后面她已经分不清,他究竟还有没有换过,整个人昏了再昏,但依稀从克制隐忍和肆意中来判断,现在的他是谁。
坠兔下沉,天方乍亮,骤然停住歇息。
偌大的宫殿中全是腥与沉香的气味,黏稠的,潮湿的,如同事后的延续。
江桃里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似乎被抱起来,然后被放入温水中仔细地洗着。
是克己自持的殿下。
她猜出来了。
但越是洗他的气息越沉重,以至于到最后将她放在池壁上面对而抱。
“抱歉,孤本是想给你洗干净的,但…我们都已经这样脏了…”他轻声地呢喃,似不能忍受,可又不舍得出去。
食髓知味的产生想要一直留在里面的情绪,让她除了绵柔的轻吟,再也发不出旁的,无关任何的声儿。
“想必再脏点也无碍。”他轻声地说着。
池水溅起打湿岸边的梨花大理石。
江桃里再次醒来时仍旧在榻上,身上清爽干净,但一动就如同被碾过整夜般又累又疼。
嗓子很渴,想要起身寻水喝,江桃里勉强撑起身,手颤得不行,这样的情况连榻都下不去。
想起昨夜的疯狂,她有些欲哭无泪,早知他这般疯,还能在这个时候来回转换,她就不该起心思的。
这样的事倘若再发生一次,她恐怕迟早会死。
“醒了,喝水。”
就在江桃里哭惨着一张脸懊恼时,身旁递过来一盏清水,伴随着清雅平静的清冷腔调。
江桃里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在脑中浮起,他情动之极时的喘.息,想要克制,却又忍不了过密的快意而亢奋。
闻齐妟坐在榻边,伸手想去扶她的肩膀,但刚碰上就被躲开了。
他疑惑地看去,眼尾微扬,随意的眼神却像是灌了春水,拉扯出勾人的钩子,过分昳丽的面容让人移不开目光。
“怎么了,嗯?”
连尾音都似含咬在唇舌间,喉咙出声的颤抖也好似能感受到。
江桃里看一眼便又被迷惑了,不争气地吞咽口水,伸手去接。
他敛下眼睫,看着眼前白皙小巧的手,冷静地将杯子移开。
“嗯?”江桃里疑惑地看着他。
她真的渴了,嗓子哑得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我喂你。”他抬起眸,嘴角上翘一抹笑,然后将杯子放在她的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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