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淡淡笑道:“虞姑娘怕吵,让他轻声点。”
“是。”琴酒说着用脚尖再度轻踢了太监一下,他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虽然还在嚎叫,但只能发出沙沙的声音。
颐非对姜沉鱼道:“虞姑娘,你要看好了。我这制糖的方法,可从不给外人看的,你是头一个。”
姜沉鱼想,区区烧糖而已,还能特别到哪去么?但她立刻就发现自己错了。
只见山水、琴酒和松竹,全都走到木桶前,各自将双手放在桶沿上,没多会儿,里面原本颗粒状的糖就开始融化了,而那些原本浮在上面的花瓣也逐渐沉了下去,再不多时,一股白烟袅袅升起,糖块变成了糖水,糖水又开始沸腾,绽出一个又一个的褐色气泡。
可那三个随从的神色却还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仿佛他们只是把手搭在了木桶上一样。
姜沉鱼看到这里,忍不住想——不知道昭尹分给她的那两名暗卫的武功比起这岁寒三友来如何。不管如何,这显然是非常高深的武功,随从如此,主人也难一般。
心中当即对颐非又看重了一分。
大概过了半盏茶dfn藏书网/dfn工夫,木桶里的糖汁就全开了,骨碌碌地直冒气泡。琴酒先行收手,转身朝那名太监走过去。
太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摇头,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正当姜沉鱼惊讶他为何如此害怕时,就见琴酒“刺”的一声,将那名太监的衣服从头到脚撕开,然后一扬手,碎裂的布料就飘啊飘地落到了湖里。
姜沉鱼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纵然那太监是俯卧在地,但如此直接地看到男子的裸体,对未经人事的她而言,还是有些尴尬。此次与当日船上为赫奕针灸时尚有所不同,赫奕当时只是光着背,800c.而这名太监,明显是全裸了。
颐非笑眯眯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眸闪亮闪亮:“怎么?虞姑娘害羞?我奉劝姑娘还是仔细看着的好,否则,可就错过最精彩的部分了……”
姜沉鱼听他话中有话,分明意有所指,只好再次扭回头去,望着那白花花一片,心中默道:“没什么,没什么……就当是小时候看哥哥趴在院中晒太阳吧。”
颐非冲琴酒使了个眼色,琴酒抬脚,突将那太监整个人都翻了过来,姜沉鱼顿觉眼前一阵冲击,大脑一片空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震惊、恐惧、羞恼、憎恶、厌弃、惶恐等情绪瞬间涌遍全身。
那……那……
那名太监……
竟,不是太监!
而更震惊的却是颐非在一旁,继续用他那贱得让人恨不得抽两巴掌的猥琐笑容懒洋洋道:“这个人名叫福春,匿在西宫,福泽春色,真是个好名字啊……”
程国皇帝的妃子沿用古礼,以东、西二宫分之,而西宫,正是宠极一时的罗贵妃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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