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就像一只肿胀的茄子,
他厉声道:“说我不是翻译……有趣……当真有趣!既然如此,陆先生对自己的翻译又作何评价?就说《蝇王》好了,那些大白话实在是不堪入目。”
“你说的对。”
片刻后,他问:“辜老先生,你可知其原著作者?”
辜鸿铭沉吟,
“还真是。‘笨猪’和‘傻驴’,可不就是骂人吗?”
哪个不是日本名字?
当下的清朝还没有像普通话那样的统一的汉语发音体系,相同的书面文字,不同地区的人读出来却截然不同。
林纾当然不信,
林纾:“……”
20世纪初,清朝文坛上正流行欢场文学,做为才子佳人变体的狭邪小说大行其道,
林纾轻咳,
“啊这……”
被怼得说不出话。
“语言文字都翻译得不准,又如何讲好原著的故事呢?”
“你搞错了一点。文言不是为了精简而诞生的。”
“先生最近在翻译什么?”
此话不错。
陆时说:“但是,总归有多数与少数的问题。”
辜鸿铭哑然,
“所以说,文言刚开始是口语。”
“道尔指的是柯南·道尔,对吗?你说的是他的福尔摩斯系列?”
林纾笑,
“《巴黎茶花女遗事》。”
但他又连连摇头,
“可谁又能完全摒弃口音呢?这有些强人所难了。”
辜鸿铭追问道:“之后呢?”
林纾连做几个深呼吸,平复了因愤怒不断起伏的胸口,之后道:“陆先生,你我皆是译者,本应惺惺相惜,怎么会……”
就比如,1897年翻译、1899年出版的《巴黎茶花女遗事》,即《茶花女》,
当时,林纾半点儿不懂法语,
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文言之精简有目共睹。你竟说,‘不是为了精简而诞生’?”
辜鸿铭尴尬,
“你就说我讲得对不对吧?”
陆时回屋取来了纸笔,认真地写下一个读音:
ding。
辜鸿铭沉吟片刻,忽然笑了,
林纾皱眉,
陆时回答:“除了节流,还可以开源啊!抛弃繁琐的文言语法,以白话文写作,口语、书面语相统一,这样可以让更多的平民百姓读上书。书卖得多了,挣钱也就多了。”
辜鸿铭点点头,
林纾一懵,
“这是小说?这不是真实发生的案件?”
他说道:“吾之翻译,以讲好故事为第一要务,语言文字之准确,并非首要追求。”
而同时期的《巴黎茶花女遗事》的主角是妓女,正赶上潮头浪尖,成为爆款正当其时。
陆时说:“文言到底精简与否,暂且不提。但关于精简的问题,你明显是搞错了因果。其实,文言本身是先秦时期的口语,由于上古汉语多音节的特性,能在寥寥几字内传达丰富的意蕴。”
随后,他道:“会翻译成那两個字,是因为受了闽地方言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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