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兵力抵抗,往南京城作何?”左光斗还算冷静,一甩衣袖指着黄可立:“临阵脱逃,当斩!”
“左大人,你怎么如此说话?”黄可立可不愿意了,宕机反驳道:“黄某冒着生命危险,出城王南京而来,就是为了奏报这一紧急消息,你怎么你敢说某临阵脱逃?”
“此话,你自己信吗?”左光斗眸中杀意已经显露无疑,若是满朝皆是如此酒囊饭袋,那八辈子都别想完成光复大业了。
“左大人,那我就要问一句了,史宪之死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哪里?”黄可立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畏惧言官出身的左光斗。
“你!狂妄!”左光斗脸色猛地一红,明显是被黄可立刺激到了。
史可法之死,是左光斗内心永远的痛!
视若衣钵传人的学生,就如此轻易的死在了北京城,在初听闻消息的时候,左光斗几乎是口吐鲜血,当场晕厥。
现在被人生生揭开伤疤焉能忍耐?
说话间,左光斗便要上前,与黄可立撕斗一番。
“好了!”杨涟身子一动,拦在左光斗面前,喝道:“殿前失仪,体统何在?”
被杨涟这一声呵斥,左光斗倒是清醒不少,目光在黄可立身上转了转,才松开手指,向着朱由检躬身道罪:“臣惶恐,陛下恕罪.”
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朱由检没有去理会左光斗,而是转头看向杨涟:“杨爱卿,这,该当如何?”
“秦二宝后无援军,有无粮草,只要他敢向凤阳发起进攻,则我大军驰援而至,必能歼灭其于一役!”杨涟横眉冷竖,扭头看向一旁的吴襄:“吴总兵,你说呢?”
自从火烧淀一战,吴襄被卢象升不费一兵一卒,赶回了南京城之后。
这位经年宿将,已经快要抑郁成疾了。
整天被人戳着脊梁骨,换谁谁都要怒火中烧,而无法排解了。
现在,被杨涟这么一问,倒是有些意动。
“不知,秦二宝率领了叛军几何?”吴襄没有正面回答杨涟的问题,扭头看向一旁的黄可立。
“按照消息,应当是精兵五千余,骑兵三千,其余皆是转运步卒,”掰了掰手指头,黄可立给出了答案。
那就是八千之一万了?
吴襄动了动眉头,不到一万的兵马,就在整个江浙两省,横行无忌!辽东的兵马,实在是太过嚣张,欺我南京城无人吗?
上次败于卢象升,原因太过匪夷所思,没有一兵一卒的伤亡,便战败而归,任何人心中都不可能服气!
“臣吴襄,愿意领兵上阵,去往凤阳府,纾解困局!”
吴襄上前,向着朱由检一拜!
“好好好好,”朱由检简直要抱着吴襄亲两口了。
刚刚登基,便遇到这种事情,若不是满朝文武皆在,朱由检都想要去往太庙哭上一哭!
毕竟,上次的徽山一役,给这位新任大明天子的印象,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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