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唐时玥做事,其实理智大于情感,她好像从不轻易相信“人心”。
她头一句什么也不解释,先来了一句看不惯就走……而没有人走。再之后,她说什么,都会有人附合,不信也信,不对也对了。
这些人既然已经当众表明了态度,那之后,就不好改了,她们不管为了什么,都会坚持这个观点。
而第一批来这儿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每个村里“非富即贵”的上层人家了,而且她们之后,还会依附于玥坊,自然要巴结着唐时玥。
那章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真的是,太狡猾了,太护食了。
狡猾的叫人心痒痒,只想剥开那层衣裳,看看里头藏着的,是不是真的是个妖精。
如果唐时玥在这儿,她还会添上一条。
她不止是给乔桑榆撑腰,更是为了快速的凝聚人心。
不是有人说过么,青春时期,女人的友谊从一起上厕所开始,成熟时期,女人的友谊从一起骂男人开始。
同仇敌忾,一起骂骂负心人什么的,可以让这伙女人迅速的度过磨合期,进入默契的合作状态。
当然了,要是乔桑榆对那人还有情,这个法子就像揭人疮疤,就不适用了。
有脚步声传来,祈旌定了定神,偏头看过去。
就见许问渠带着四人,慢悠悠的过来,一边笑问他:“可顺利?”
祈旌道:“有阿玥在,自然顺利。”
许问渠含笑点头,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一个人影迅速闪开,一边走还回了一下头,眼中神色,极为复杂。
他难得的分了一下神。
他注意到,祈旌这几个手下,都避着祈阳,但这些人后来发现祈阳的性子,有点“目不斜视”的味儿之后,一般就只避开正面,别跟唐时玥站一起就成了。
但这个肩上有伤的老兵,叫饶休的,为人倨傲无礼,但每次见到祈阳的时候,都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而且他那个眼神儿,实在是太古怪了,好像极度畏惧,又好像极度厌恶……
许问渠心里想着,回头要跟唐时玥说一声才是。
结果还没等想完,旁边祈旌一个手下凑过来:“许先生,方才阿玥吟了句诗,你帮我解解是什么意思?”
许问渠很感兴趣:“诗?”
“对啊,”那人坏笑着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许问渠:“……”
…………
来的人全部登记完了,离的远的还要安排“宿舍”,制作出入工牌种种,之后还要继续洗毛烘干开松搓线,一百几十个人,一个人一天就能搓好几斤,每天都有专门的人送去镇上的染布坊。
不得不说,这几个村的族长里正都还算靠谱,送来的人也许有关系户,但并不过份。
这中间除了章小曼,只有东山村的一个人,手实在太笨,根本搓不成,被唐时玥给换回去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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