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下面,杜名扬被阳光刺到眼睛,闭上再睁开,时锐便不见了。
他的锐哥,不见了。
“喂。”时锐懒散地站在几步远处:“你要等我到什么时候?”
容宜听到声音,扭头回应:“永远。”
他说的不是一直,而是永远。
“烦。”时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暴戾:“滚蛋,不然我……”
“你要打我吗?”容宜一点儿都不怕,朝他靠近,拉近了距离。两人面对着面,容宜轻轻地说:“是我,不够乖吗?”
时锐:“……”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撩到了,喉结滚动,心脏透着痒意。
容宜继续说:“我想见你。”
“之前,我的世界没有颜色,可是见到你之后,他们五彩斑斓。”
“咳!”时锐屈指抵在唇边,表情绷不住了,垂着眸子好一会儿才敢抬眼,看到容宜,他又开始咳。
该死。
这是个什么人。
好直接。
时锐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会不会跳那个,交谊舞?”
容宜微笑的唇僵了一瞬,他想到上辈子,时锐要跟他学舞,自己想都没想说了“不教”。
“会。”容宜很快回答:“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学个屁。
酸死了。
没等他骂人,只见容宜后退一步,身姿端正,微微欠身,伸出右手,行了一个绅士礼:“小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小、小……妈的,小什么?
时锐憋着一口气,左手搭在容宜的右手上,另一只手被容宜引导着放在肩部,而自己的后腰被轻轻扶住。
“略抬左脚,放在我的双腿之间。”
这时候的容宜比时锐要高一些,说话时微微侧头,对着他的耳朵,热气全喷进去。
时锐的心里充满了国骂,说出来简直不堪入耳。
他佩服自己还没有逃跑,听着容宜的解说,不停睬他的脚。
肯定是疼的,容宜轻叹了一口气,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的侧脸:“时锐,不可以踩我。”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
从小到大那么多人叫他的名字,没有谁像容宜这样,婉转沙哑,简直,简直——
时锐猛地把容宜推开,抿着唇脸色难看,风一样地跑了。
容宜甚至只来得及碰到他的衣服一角。
然后杜名扬发现,他的锐哥越来越不正常。
偶尔走在路上,看到时锐做着古怪的动作,前进前进左转,后退后退并转。
是在跳舞?
察觉到他的目光,时锐立马停下,像个没事人,走在前头。
杜名扬觉得真他妈莫名其妙。
到了周六晚上,熬过开场白,男男女女划入舞场。
杜名扬看着眼熟,回想一下,就知道他锐哥原来是在学交谊舞。
哦豁,他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站在旁边的时锐脸色更古怪,盯着舞池里女方的动作,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容宜教他跳得是女方舞步。
竟敢把他当女人!
他气得微喘粗气,眸光乱扫,意外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杜名扬同时拍他一下,意外道:“那个叫容宜的也来了。”
不仅来了,此时正彬彬有礼地邀请一位女士跳舞。
他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装,没人比他更能驾驭纯白,干净的一尘不染,原本是略带锋芒,不容靠近的,可他笑着,气质温柔,女孩们便看花了眼。
时锐也气花了眼,咬牙切齿,大步走过去。
杜名扬叫都叫不住。
容宜那边灯光柔和,加上他通体雪白,像是一团无法忽视的光。
时锐再次走向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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