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金石有声,岁月骛过,山陵浸远而令人思念。”
“残缺、有遗憾的东西,让人怜惜,世上也就有了怜悯,放在古代,就是对贫苦百姓的体谅与心疼,换个角度来说,这不是大爱大美?”
这个想法让丁费思有一种灵台忽明,心窍点通的感觉,电流从五脏六腑穿过。
哪怕对面人的态度漫不经心,一样让她灵魂通窍。
她写过的所有书,都有很明显的缺点,但是却成为了为人津津乐道之处。
她因为曾经的经历,恐惧过男性一段时间,她的作品里男性角色镶边,女性分天下,却反而被人说是宣传女性独立思想的作者。
她的缺陷,反而成了她的个人特色。
被人拔高到了她自己都未曾想过的高度,甚至破格提名拿到了抹月历史奖,成为唯一一个拿到抹月历史奖的女作家,被人赞扬不输须眉。
和这个年轻男生说的无疑是不谋而合。
她的残缺,成就了大美。
他身上也有那种很难以捉摸的飘然灵动,古人的感觉。
丁费思尚古,但平时很少找到能和她交流的人,而且就算水平得称,也不一定观点就一致。
这是第一个,让丁费思下意识想叫知音的人。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和她想法这么投契。
残缺的东西,才是活的。
太完美了就像死物。
她的性格和那种从小就很大方自信的女孩也不同。
她的缺点很明显。
她敏感,对能否获得爱不确信,获取爱的路上,有一点困难就想放弃。
而祝野过于直接,对不屑的人会冷眼,对喜欢的人,能明确地发出信号。
两个人的性格都有缺点。
祝野很难相处,她太好欺负。
可她偏偏需要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不喜欢猜来猜去。
如果当初她在猜来猜去的那段时间里,祝野没有明确走到她面前,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想不想和他谈恋爱。
估计他们就会错过了。
缺点成全了他们。
丁费思在船上走了神,在这样有诗意的场合里,她无端地开始想祝野。
对面的年轻男生轻咳了一声,把她的思绪纷繁打断。
丁费思才想起来,对面坐着她难得一遇的知音,完全出于对对方的欣赏,丁费思想要追根究底,认识对方,
“同学,你是中文系的吗?”
“不是。”
那个男生的声音居然有隐隐的桀骜。
一听就像是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人。
观点契合,还有个性,简直正中丁费思下怀,她太喜欢这种和对方能一道思维交流的感觉。
哪怕对方态度桀骜,丁费思也忍不住继续道,
“如果一个故事主人公一开始就有很严重的缺陷,你觉得要怎么去发展这个故事?”
对面不走心地道:“什么缺陷?”
“什么都有可能,比如残疾,比如出身卑劣。”
帘帐被湖心的风吹得一搭一搭撩起来,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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