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吸住缠缚在腓腓脚踝上的锁链,只听“咔嚓”一声,堪称神器的锁链便彻底断裂。
腓腓震惊不已,似乎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青年。
青年说:“你快些离开吧,找一处深山躲起来,好好修炼,他现在没时间找你,你不用怕被你身上的主奴契牵制,只要他死了,契约自然能解除。”
眼前一身是病,孱弱不堪地掩唇咳嗽的青年似乎非常笃定钟离泽会死。
腓腓不晓得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腓腓渐渐放下警惕心。
不肯走,腓腓执着地小声问道:“藤藤呢?我要带他一起走。”
“彤岫神脉吗?”青年笑了笑:“他和你不一样,他化出灵智纯属意外,并不符合天道规律,最终结局应当是重归彤岫,化作山川才是。”
腓腓通红着眼,猛摇头。
觉得他说的话不对!
知道自己劝服不了对方,他压下矛盾的内心,感激地看着青年:“谢谢你帮我,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我可以自己去救他的!”
“哦?你要如何救?”
眼前的青年唇未开启,阴鸷的声音自殿门传来,从微开的门缝间漏入的光被遮蔽一半,半片阴影落在腓腓脸上。
他越过青年的肩,朝门口看去,本能的恐惧让他瞳孔骤缩。
来人一袭白衣,容姿天下无两。
钟离泽刚见过那些仙门矜贵,:“我都不知道,你……一直瞒着我啊。”
“呃……”君衡说不出话,他的眼眸从不会为谁波动,但身体却本能地作出反应,温热的掌心轻抚过女子侧脸,双唇颤着开合几次,却道不出半个字。
要怎么说?
说并非有意瞒你?
不,他就是有意瞒着她,他瞒住了所有人。
“师姐……师姐!你……你为什么……”
钟离泽冲过来,一把掀开君衡的手。
这一击不留余力,是必杀一招,毫无转圜余地,他拥着纪鸢跌坐在地,明知没有用却还源源不断往纪鸢伤口灌输灵力。
纪鸢双目渐渐涣散,她盯着垂睫不语的君衡看了很久。
看着他神志清醒的模样。
看着他冰冷到毫无情绪,犹如木雕的魂灵。
耳边是钟离泽声嘶力竭喊她的声音,她才让自己薄弱的意识回过神。
温润的目光一如从前,是师姐看着师弟,看着这个她从小带大的孩子,看着这个她没能力左右,让他误入歧途的孩子。
纪鸢躺在他怀中,虚弱道:“阿泽,别继续伤害别人了,你……让我成为你杀的最后一个人吧,以后……以后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
血液从胸腔溢出,涌入喉咙,她艰难地咽下去。
指尖抚着钟离泽的脸颊,秀眉深蹙:“这张脸不适合你,我们阿泽不长这样的……你……你做你自己吧,别做别人。”
“呃……”什么样的愧疚与内心折磨呢?
钟离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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