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苦苦哀求着一个恩典,并且立誓再也不沾酒色,更不会再靠近晏青染半步。
诚然,对于他所谓的誓言,明棠半个字都不会信。
但现在的确不是惩治他的大好时机。
明棠扶额轻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甚至捂着心口咳嗽了两声。
蒋胥连忙端了热茶过去伺候,明枫身穿囚服跪在地上,在天牢十数日连洗脸的水都没有,此时蓬头垢面满脸泪痕,又嗫嗫嚅嚅地喊了几声:“皇姐……”
“你单知道自己身份贵重,怎么不看看晏青染是什么身份?”明棠看着他,眸子里是沉沉痛惜,“她是晏相之女,也是吕家未过门的新妇,你怎么敢胆大包天,同时得罪我两大肱骨之臣,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朝堂,还有没有朕?”
说到激动之处,明棠伸手抄起桌上的玉镇纸,狠狠朝明枫丢了过去。
明枫跪在原地不敢动,被她准确砸到额角,镇纸边锋锐利,将他的额头也砸出血来。
明枫伸手捂了一下伤口,掌心瞬间沾满血迹,他神情恍惚地盯着自己的手,却错过了明棠脸上转瞬即逝的轻蔑笑容。
“朕答应过父皇要好好照顾你们,却不是任你胡作非为的理由。明枫,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不知收敛,那在朕看不到的地方,你又是如何给朕脸上抹黑的呢?”
明棠从袖子里扯出一张手帕丢过去,蒋胥连忙去捡起来,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走到明枫身旁替他捂住了伤口,面上做出一些不忍的样子。
明枫痛恨交加,又有些难言的畏惧,哆嗦着手自己去捂了伤口,冲蒋胥投去感激的一眼,磕磕巴巴道:“皇姐,臣弟已……已知道错了,日后我必定修身养性,远离酒色,求皇姐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宽恕我一回,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说着话,眼泪又流下来,好一副真心悔改的模样。
明棠瞥了他一眼,实在嫌他面目可憎,也懒得再和他演下去,轻咳一声道:“朕倒是想宽恕你,但你该求的宽恕并不在朕这儿,朕若真是为你徇私,你让晏祯和吕弘安如何看朕?”
“这……”明枫张口结舌,并不敢说吕弘安早已奉他为主。
且他心里也明白,就算吕弘安不和他计较,那还有个更难搞定的晏祯。
他满心郁闷,脑袋又疼的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和明棠讨价还价,只能问她:“那皇姐打算如何处置臣弟?臣弟不敢自求脱罪,但求皇姐手下留情。”
明棠道:“朕打你二十大板,算是给你个警醒,也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你不知悔改,他日再犯,朕便不会再给你出天牢的机会,你觉得如何?”
“臣弟……臣弟没有异议。”明枫低下头,险些要把牙齿咬碎了。
明棠可不管他是真没异议还是无奈妥协,当即吩咐左右将他拉了下去,又冲蒋胥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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