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眼,道:“你这般吐露实情,难道就不怕身陷囹圄?”
刘波立即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连忙郑重的道:“仲楚兄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瞒王爷,我本是外乡人,祖籍在通州,还是数十年前的事情,我进京师赶考,原本家中便不富裕,我又将盘缠用尽了,好不容易挨到放榜之日,却不见我的名字,我才知晓自个儿又落榜了,想到家中亲眷们为我凑的盘缠,我怎么有脸回家?只好在城郊的田庄上头一日日浑噩度日。
“因心中郁结,不久便生了病,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仲楚兄请了大夫给我瞧病,还劝慰我说,功名利禄虽要紧,但若没个好体魄,便是有不世之材也是无用,还资助我下一科的会试,可我哪里还有脸面让人资助,便索性在这城郊找了个营生。
“若不是仲楚兄当年为我请大夫替我瞧病,我早就成一堆白骨了,王爷您说,这样的恩情,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一家老小因为这样的事情丧命?即便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替仲楚兄讨个公道回来!”
楚少渊见他神情不像是作假,垂了眸子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今日与我一同回城,这件事儿还需要你来作证。”
刘波连忙道:“这是自然。”
说着话,车夫已经将车从泥坑中拉了出来。
张全顺身上也缓了过来,见车夫进来禀告,他看了看楚少渊:“王爷,您看可否能启程了?”
楚少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拢了拢大氅,起身走出茶舍。
刘波连忙跟在后头。
……
直到楚少渊的马车已经离开一大段距离,茶舍柜台里头蹲着的男人才起了身。
一双眼睛凝视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仔细瞧的话,会发现男人长了一张端正的脸,看着十分的大气凛然,一身的粗布短打,虽是做了一副小厮打扮,但整个人看上去却不像是个小厮的模样,有些不太相符。
房梁上头缓缓落下来一个人,青衣黑发眉眼俊逸,只是手中拿着把折扇,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宫主,这件事儿这么让三皇子知道了,真的妥当么?”柜台里的人看到青衣青年,一边上前收拾着东西,一边忍不住询问。
青年笑了笑,将手中折扇在指尖转了好几个圈儿,“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刘波的心思不在茶舍,天天想着进云浮城找他那个知己,我这么做不过是帮他个忙,他感激还来不及。”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男人低声道,“刘波不过是个小卒子罢了,真正重要的是指使了陈郢长子做下那些事的人,先前宫主不是还说四皇子有几分逐鹿天下的……”
“住口!”青年收敛了脸上有些轻浮的神色,一敛眉头,浑身散发着凛凛寒气,“什么话也敢在这里说,若不是看在你跟了我这么久的份儿上,我早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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