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机杼之妙。”
木鸢发出怪异笑声:“看出来了,方才程三五就像一锅热汤跑过,浑身冒烟。”
“不止如此。”无撄子望向孙灵音,如同师长考察弟子:“你方才借助泥偶,是否看出其中玄妙?”
少女微微点头:“程三五发动炎风功劲,除了杀伤敌人,也会不断自伤。就像一块熊熊燃烧的柴薪,虽然会灼伤他人,但也免不了化为灰烬的结果。”
木鸢却不大在意:“功劲自伤?程三五那身非人体魄,具备无与伦比的自愈之能,根本不害怕功劲自伤。”
无撄子默然不语,他见孙灵音欲言又止,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程三五练功走火入魔,但看着洪崖前辈的观脉泥偶,隐约觉得那并非是焚烧柴薪,而是堪比烧炼铁石坯料,去芜存菁。”
“你能看懂这点,很好。”无撄子极少夸奖他人,孙灵音听到这话,赶紧低下头去,露出一丝欣喜表情,却又不敢过分开朗失仪。
“我并未见过炎风刀法的原典,但是从程三五的气机理路来看,应是一部对敌对己皆不留余地的杀伐功法。”无撄子言道:“修炼这部功法引起的炎劲自伤,并非是走火入魔、气机出偏之兆,反倒是破关精进的门径。它将人身筋骨腑脏、百脉气息视作铁坯,要不停增添炭薪、鼓动橐龠,风火相助,以求炼铁成钢。”
“先破后立?”木鸢听懂了。
“正是。”无撄子神色首露严肃:“此法非比寻常,若想修至大成,清静养炼一途绝无可能做到。唯有在杀伐征战中体悟心息运用。对于程三五来说,与敌交锋,就好比置身于铁砧之上,让坯料不断受击,反复回炉烧炼,如此才能百炼成钢。”
木鸢反应过来了,连忙问道:“等等,程三五与朔方军血战一场,莫非就是为了锤炼自身武艺?”
无撄子却是冷淡如故:“也不排除他杀性一来,毫无顾忌便动手了。”
“这炎风刀法搞不好还真是为他量身定做。”木鸢另一头的主人似乎在发出古怪低语:“这个母夜叉,之前还真是小瞧她了。内侍省隐龙司这么多武功秘籍,她偏偏选中这两部。”
“那个有意笼络程三五的飞天夜叉?”无撄子似有嫌弃:“内侍省果真是藏污纳垢之所。”
“两部功法都是她从内侍省借出来的,并亲自传授给程三五。”木鸢言道:“听说那母夜叉还与程三五合气双修,因此能突飞猛进。”
“妖魔之间相互勾结,不足为奇。”无撄子兴致不大:“如果你们要对付母夜叉,我不参与。”
木鸢似有怨言:“你这真是一点麻烦都不想沾上啊。”
“我等本在海外清修,志在仙道,若非安期生祖师曾参与诛杀饕餮,并留下代代传承誓愿,即便神州陆沉,我也无心理会。”无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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