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状况她比谁都了解,出远门的风险已经很高,何况还冒着严寒。
阿妈的态度却相当坚决,她正色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祭祀天空,祭拜祖先,我必须在场。”
阿妈恪守她作为酋长的职责,同时也有她的私心。
她望着最靠近月亮的那颗星星,那是她的妈妈变成的星星,她经常在无法入眠的夜晚凝望它。
天说,祭祀天空的时候,孩子们说的每一句话,祖先都能够听见。
她有些话想对妈妈说,想对她最敬爱的长辈说。
……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一日,天空降下鹅毛大雪。
一觉醒来,大地银装素裹,无暇的洁白令熟悉的远山轮廓变得柔和,灌木丛戴上了松软的雪帽,针叶树披上了华丽的新装,荒芜萧条的山林罩上了纯白的外衣。
大雪洗尽纤尘,阳光格外灿烂,却没有一丁点儿温度,平滑、完美的白色雪地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裹着厚实外衣的孩子们滋哇大叫着冲出洞穴,互相追逐着跑向雪地,很快便将平滑、完美、耀眼的雪地踩出一团乱糟糟的脚印。
张天是跑得最快最欢的那个孩子,他这个南方人从未见过如此壮观又浪漫的雪景。
孩子们在雪地上奔跑,反复踩踏自己的足迹,形成一幅幅复杂的图案。
男人们用长长的木棒清理木屋顶上的积雪,以免大雪压塌这座粗制滥造的豆腐渣工程。
张天爬上裸露的岩石,岩石顶部的雪已被风吹得干干净净。
他向远方眺望,那一座座挺拔雄伟的山头早已变成白色的海洋,又隐隐透着蓝光,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啪!”
一团雪球击中他的胳膊。
林郁笑得狡黠,紧跟着又丢来第二发雪球。
张天跳下岩石,抄起松软的雪,揉搓成球,朝她反击。
孩子们立刻参战,两人的对轰转瞬变成多人的混战,雪球漫天乱飞,此起彼伏的欢笑和尖叫回荡在寂静的山林。
林郁哪里玩得过这些熊孩子,她的老乡下手尤其狠,盯着她一个人打,一点儿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很快便败下阵来,狼狈不堪地躲回洞穴里,脱去兽皮手套,喘几口粗气,喝几口热茶。
她看见白和其他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正在堆雪玩,堆成大大小小各种形状。
还是这种文静的活动更适合她。
她重新戴上手套,走过去说:“我们堆雪人吧!”
“雪人?”
孩子们看着她,小小的脸上有大大的疑惑。
“我教你们。”
林郁滚起一大一小两个雪球,把小雪球堆在大雪球上,随便捡了两根树枝一左一右插在大雪球的两侧,又挑了三块大小适宜的石头充当眼睛和嘴巴,用短粗的木棒充当鼻子。
孩子们看着逐渐成形的圆滚滚、胖乎乎的雪人,发出欢快的笑声,巫师堆的雪人可比他们胡乱堆积的雪块俏皮多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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