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门口的小厮来催,都要闹出火来了。
栾朝男风盛行,勋爵显贵人家娶个男妻是再平常不过了,久而久之这些男妻又有了自己的圈子,这次的宴会说是场普通的集会,其实不过是这些人想要认识池玉的幌子罢了。
而陆燧这人又恶趣味给自己按了个卖身葬父落魄贵公子的名号,想起这些池玉就觉得头疼,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了呐。
“池公子,这边请。”
池玉颔首跟着小厮穿过长长的连廊。
昨日刚入秋,天上就落了些潮潮的雨,顺着长廊的角连珠线似地滴下去。
池玉紧了紧身上的薄裘,天确实冷了,出门时陆燧给他披衣服的时候他还觉得男人小题大做,想到这青年的耳垂红了红。
栾风站在二楼的窗前目光死死的盯着廊下的青年,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太子,而那人不过是个亡国奴罢了,陆将军,陆燧必须是我的。
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好久,栾风才缓缓转过身捻了块竹米糖放进嘴里,眸子里是说不出的阴沉狠厉。
“好了,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吧。”
“像,真像啊……”
“陆将军,可真是痴情。”
“可惜君臣有别,唉。”
“只能说是两人生不逢时。”
池玉听着这些人的低语,却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不过想到自己与他们的交集也仅限于此了,索性不理随他们去好了。
今天二人起的晚饭也用的晚池玉原本是不怎么想吃东西的可看到碟子里的茶点手却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甜味已经占据了青年的口腔。
跟几位朝上身份较为贵重的男妻交谈完后,池玉索性去了后院,陆燧说的对这种与其说是宴席倒不如说是演戏的场面,十分无趣。
结果池玉刚踏出人群,一把利刃就抵在了青年的后腰上。
“殿下莫声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侍卫就站在离池玉五步远的地方,只要池玉喊人这人必定逃不脱。
但青年反倒是乖巧的跟着这个穿着小厮服饰的人走了出去,因为刚刚他说的是正宗的柔然族语。
利刃落地,男人跪倒在青年脚下手心向上放在地面上。
池玉凤眸微眯了下,这是对皇族的礼仪,看来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玉殿下,我是王上的御前副统领那图,得知殿下在此特地请殿下回来重掌柔然,夺回属于我族的疆土。”
男人的声音压抑着极大的恨意,只是听着便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玉殿下,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男人顿了下,抬头看了眼身旁面若冠玉的青年,粗犷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痛苦之色:“那图知道是柔然对不起殿下,可是现在整个皇族只剩下殿下一人了,柔然只有殿下了。”
“我说了,我现在是陆将军的夫人,不是你说的什么玉殿下。”说着,池玉就要转身离开。
“陆燧?!”
“陆燧,不是殿下的良人。”
池玉眸子闪了闪转过身去:“就因为他灭了柔然。”
身形粗犷的男人低了低头:“属下不会多说,但殿下若有一天后悔可以来城东等我。”
青年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转过身回到了人群之中。
他想说自己不会后悔,却又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底气能说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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