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刺入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对他的仇恨犹如经冬的积雪,开始渐渐消融,压抑多时的思念却似潮水决堤,再难遏制,心道:“朕还得去找他。”
昭文帝只想再见飞云一面,也不去管以后的事。主意已定,便骑了赤兔马出来,怕沿途有人认出,照样乔装,飞奔得一日一夜,又到了淮州城内,却不去见官员,直奔怡红院而来。还不到中午,那鸨母出来道:“公子,姑娘们要午后才会客。”昭文帝拿出银子说:“我来看云儿,今日我包了。”便走上搂去。
推开门,飞云正坐在桌前吃饭,右手垂着,只用左手,听得有人进来,头也不抬:“接客的时间未到,过半个时辰再来。”
昭文帝道:“我是来看你的。”见飞云左手不便,想去帮他,飞云已用左手扶着碗,将一碗稀如清水的冷粥喝了下去。
昭文帝奇道:“你就吃这个?”
飞云道:“我吃不了别的。”
昭文帝才想起,他既然后庭不能用,便只能喝点粥度日,没想到竟是这样。见他右手仍然软软地垂着,固定之物不见踪影,便问:“你的手怎么了?”
“断了。”飞云面无表情。
“上次不是给你接住了吗?骨折未好,那些固定的东西怎能去掉?”昭文帝奇道。
飞云这才抬头看看昭文帝,看得好一阵,似乎总算记起来了:“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第二日便被客人扯掉了。”
昭文帝见飞云如此说,便把他扶到床上,解开衣衫,去看那身上的伤势,飞云也不躲避。
三十六啼到春归无寻处
但见那浑身伤口自颈及肩,由背到臀,前面胸腹,大腿小腿,鞭伤针刺、火烧刀割,血迹斑斑,更无半点好处,后庭撕裂数处,鲜血仍不断流出,玉茎更有勒过和烫过的痕迹。昭文帝不由怔道:“怎么这伤更重了?”
飞云漠然答道:“我手断了,侍候不来,客人们自然不满意。”
昭文帝暗暗叹口气,便拿出膏药来想为他敷上,想他这个月来拖着断臂,却又怎生接客?
飞云见昭文帝剥去他的衣衫,以为是要做,没想到是拿出药膏来上药。飞云便道:“你是卖膏药的?这里只卖皮肉,不买膏药。你要卖膏药,到别处去卖。”昭文帝又被他噎得一噎,一时进退不得。察觉飞云手脚冰凉,才发现隆冬时节,这屋里正冷得象冰窟。
昭文帝便问道:“天气这么冷,没有生火盆吗?”
飞云道:“进这屋里来的人都热的很,不须火盆。”
昭文帝又问:“那你呢,却也不冷?”
飞云道:“我?管我作甚?你要火盆,床后似有一个,你自己去找吧。”
昭文帝绕到床后,果见一火盆,灰烬冷了许久,上面架子上却放着一块烙铁,自便愣了。只得不去动那火盆,出门唤过丫鬟,叫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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