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着沐钰儿,猝不及防看到她似笑非笑的嘴角,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两腿发颤。
“某以为司直刚才排除了某的嫌疑。”唐不言和和气气说着,气度非凡,容貌俊美,这番温言细语落在三手李眼中,简直称得上佛光普照。
“动手杀人的嫌疑是排除了。”沐钰儿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完全不达眼睛,“只是别驾每次说话都遮遮掩掩,实在不配合查案。”
“哪里遮掩?”唐不言反问。
“所有。”沐钰儿叹气,“实在太多了,光是别驾明知梁坚为何与您吵架,却遮掩不说,我就觉得为难,而且别驾手下那位昆仑奴手上有伤,顶衬之死,手心必定会被木头划伤,这般巧实在是令某不得不想躲。”
“那是半月前,奴儿为某受的伤。”唐不言无奈说道。
“可有凭证?”
“随行回洛阳的仆人都可作证。”
沐钰儿嘴角微微一挑:“按律法,老幼笃疾之人与同居相隐之人不予采纳,仆从家人的证词不当信。”
“那司直打算如何?”唐不言咳嗽一声,反问道。
沐钰儿轻声说道:“我只相信证据。”
“那兄台今日是为何而来。”唐不言侧首去看三手李。
“说,说嘛?”三手李支支吾吾起来,眼睛瞧着沐钰儿,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靠近唐不言。
沐钰儿蹙眉,身形一动,桌子上的长刀不经意扫过三手李的腰。
“站好。”
一声冰冷的呵斥,三手李立刻僵在原地,一张瘦黄长脸煞白煞白。
唐不言捏着帕子的手微动:“司直,积威甚重啊。”
沐钰儿掀了掀眼皮,淡淡说道:“奉法为重,法到严时自生清。”
“堵管决长堤,自来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唐不言把手中的羊羹推到三手李手边,“脚有泥泞,袖无油脂,神色匆匆,想来还不曾吃饭。”
三手李大惊,忍不住看他,可一触及他冷冽咧的眉眼,又吓得臊眉耷眼地低下头来。
“当日两人中可有他?”沐钰儿一反刚才的笑脸盈盈,冷冷问道。
三手李连连点头。
沐钰儿敲了敲桌沿:“把当时的事情仔细说说,何时何地如何争吵。”
三手李也不敢耍奸,忙不迭说道:“小人真的只是躲在树后看了一眼,而且当时这位郎君一看就不好惹,小人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位身上。”
“就二月尾巴尖的那天,二十八日,小人在南市闲逛,走到南市和临阛坊交接的运渠附近,就看到……”他悄咪咪扫了唐不言一眼,声音越发轻。
“一个穿着云锦的郎君和这位郎君在吵架,不不,是撒泼,这位郎君当时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三手李下意识给人解释着,“那人凶得很。”
“他们说了什么。”沐钰儿并未看向三手李,只是盯着唐不言看。
三手李蹙眉想了想:“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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