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该如何处刑?”“既然无罪,便不是疑犯,乃平民百姓。衙役杖毙百姓,若有下令动刑的主审一力承当,则除以三年牢狱之刑即可。”萧奕的声音悠扬动听,他知道谢子芸的心思,说话的声音也不轻不重,刚好让那些动刑的衙役能听到。
两名抡着水火棍的衙役听了,只觉得手有些软。他们偷偷瞥了一下梅县令,想让梅县令替他们承担只怕是奢想,不栽赃嫁祸给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想到这里,两名衙役的手就更软了。
梅县令气得牙痒痒的,可谢子芸和萧奕一副谈论国之刑法的样子,并未阻拦他用刑,让他无话可说。
旁听席里的人看向梅县令的目光变了样。
之前他们还觉得梅县令找到了凶手,总算不负众望,而今得知他在背后使的小手段,对他更是失望至极,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竹亭县的父母官找不到真凶,就找个无辜的人来顶罪,竹亭县在这样的县令管制下,还能有什么世间公道?
三十大板打完,胡大春感觉还没有之前在上坪村挨得一顿打严重。
不过他还是由着两名衙役架着走路。
梅县令挥手道:“押进牢房之中,等证人到了再审,退堂退堂!”
今日的颜面丢尽了,他在这讼堂之上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然而,萧奕却在此刻沉声笑道:“这剜胸案已经由本官侦办,胡大春是此案的关键人物,本官还有话要问他,你们暂且将他留下!”
捕快们看了看梅县令,梅县令皱了皱眉头,道:“萧大人,本官已经勒令退堂,日后再审了。”
“梅大人,你可知人命关天!”萧奕凝视着梅县令,突然厉声说道。
梅县令被他的声音给震慑住,只觉得萧奕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王者,正在俯瞰着他。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梅县令惊慌失措地反驳了一句。
“本官是什么意思,难道梅大人不清楚?”萧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萧奕看向胡大春,沉声喝道:“胡大春,本官问你,你为何要冒认杀害吕氏和颜氏?如实说来!”
胡大春闻言,连忙说道:“这是梅大人和张师爷哄骗我的,他们让我认下这三起命案,往后就照顾我儿子长大成人。草民自知杀害了虞氏,难逃一死,因而才答应了他的。”
“胡说八道!”张师爷站出来大声训斥道,“胡大春,你休要血口喷人。”
梅县令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胡大春道:“刁民,本官何时哄骗于你,又何时让你顶罪了,可有证据?诬蔑朝廷命官,你简直、你简直罪无可赦!”
胡大春磕头道:“萧大人,草民没有证据,但这些供词都是张师爷口述给草民的,草民绝无妄言。”
萧奕冷冷地凝视着张师爷道:“可有此事?”
梅县令愤怒地看着处处与他作对的萧奕,痛斥道:“无凭无据,萧大人难道相信这一介刁民的话?他是在诬蔑本官,心怀侥幸,萧大人莫要被他蒙蔽了双眼,损了你的英名。”
萧奕不语,只是直视着张师爷。
张师爷吓得跪下磕头道:“萧大人,学生昨夜去审问胡大春,胡大春在学生的审问之下,一一供认不讳。是他自己认得罪,学生一时糊涂,信以为真,不料他在这公堂之上反口,不仅令梅大人差点断错狱情,还反咬梅大人和学生一口。这全都是他的计谋,萧大人,学生只是办案心切,着了他的道,您可千万别听他片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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