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嫔中找到低首缄默的乌游雪。
纵她衣着素淡,谢嘉炽亦能欣赏到她若隐若现的美。
饶是见惯美色的谢嘉炽,自从上次偷看过乌游雪后,便对乌游雪念念不忘,时不时脑海中回忆起她。
媚态天成,可浑身又透着一股干净青涩的味道。
少见,谢嘉炽咂舌。
难道她就靠美色与这独特的气质折服了他那冷心冷清的三哥?
如此看来,他三哥对这种类型的女子有偏爱。
那上回失败的戏弄试探倒也无可指摘。
思毕,谢嘉炽斟酒,起身出列,朝谢嘉澜举起酒杯,朗声道:“皇上,臣弟在此恭祝你登基为帝,也祝贺大晋在你的治理下繁荣昌盛,扶摇直上,臣弟先干了。”
说罢,谢嘉炽一饮而尽杯中酒,举止豪迈不羁,最后将酒杯倒扣。
谢嘉澜回以一杯,淡道:“那便借四弟吉言。”
谢嘉炽回到席位,原本他还想说一句“希冀皇上早日为大晋皇室绵延血脉”,但权衡之下,还是没提,他有错在先,谢嘉澜没追究,此时再胡说,恐谢嘉澜不会再大方了。
不能给他三哥添堵,想想还是颇为遗憾,但没事,好在有美人可看。
思毕,谢嘉炽重新抬首,视线投向乌游雪。
混在太嫔中的乌游雪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仍然能感觉到凝聚在她周身的视线。
有忿然的,有不怀好意的,俱是出自先帝众妃嫔。
其中有一道是陈如萱,但另外三道犹如实质的目光她捕捉不到。
经此,乌游雪如芒在背,原来的思绪被打散。
她知道谢嘉澜厌恶她这张脸,可能还讨厌她这个人。
这十几天,谢嘉澜与她保持距离,态度照常冷淡,马车上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昙花一现,是一场幻灭的梦。
她忖度,谢嘉澜对她是没企图的,奇怪的眼神估计也是在抑制他对她的嫌弃罢了。
既如此,她不如顺水推舟,铤而走险,采用下下策让谢嘉澜更讨厌她。
只要她拿捏住分寸,那便不会有性命之忧,计划约莫能成。
一不做二不休。
不能犹豫,就今晚吧。
乌游雪想到这,连喝几杯酒,以此壮胆。
宴席进行到最热时,席间上的人皆情不自禁注目于绝色舞姬的曼妙舞蹈。
乌游雪全身隐隐发热,香腮晕红,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打算找个安静的偏殿,预演下后续情境,确保万无一失,就寻了个借口悄然而去。
注意到乌游雪离开,谢嘉炽心血来潮觉得可借此接近乌游雪。
他摸了摸下巴,心痒痒的,遂装作醉酒,然后支身离席。
谢嘉澜漠然观看索然无味的歌舞,脑海中闪现那日乌游雪蒙着面纱的样子。
薄薄的面纱被汗湿,黏在她脸上,从他的视角,依稀可见面纱下她粉色的唇,与梦中的唇瓣重合。
触感极好。
梦固然荒唐,固然令他生厌,但带给他更多的是回味。
皇帝心不在焉,拨弄着腕骨佛珠。
忽地,余光掠过一道丽影,他微微转动眼珠——乌游雪的座位空荡荡的。
再抬眸,视线内只余乌游雪的背影。
她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这般想着,谢嘉澜招来常春,对其低语几句,便无声无息起身径自而去。
跟上乌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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